生而杀戮，我很抱歉。库布里克对于战争的反思显然已经摆脱了简单的好恶层面，而将其视为一出关乎人类本性的闹剧，主角的绰号便是小丑，身上同时背负着和平徽章与数条人命，自相矛盾的背后透露出的是选择的无力：《发条橙》里无法选择的是活法，影片里无法选择的则是死法。在这场全力运转的战争机器当中，个性是不允许存在的，只有成为标准的螺丝钉才能完美地嵌入其中，因此个人犯下的罪过理应由国家承担，无论扣动扳机的动机为何，都是国家的意志使然而非异化的个体。有别于《发条橙》填鸭式的被动洗脑，洗脑在影片当中是被动与主动交织的，并且两者同一的目标就是使士兵变得更加适应生存环境，坚定意志的同时麻痹情绪，最终成为一颗冰冷的子弹。相比于拍摄的技法，我更好奇那些足以乱真的场景是如何被布置搭建起来的，那些战火中断壁残垣简直美轮美奂。